凤凰岭轶事（四）

平民豪杰----孙占鳌

凤凰岭上庄稼汉，强身健体把功练。

       大意失手把嫂伤，显露武功英名传。

 光阴如梭，沧海桑田，凤凰岭这个座落在黄河岸边的普通村庄，从表面看并没什么，多少年来有没有发生过，象人们说的那些事情，都很难有个说法，反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事经常发生，你信则有不信则无，信不信有你，我下面讲的可是传说中的真人（真事）。那是大约在明崇祯年间，村里出现了一个名叫孙占鳌的人，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故事·····。

话说村上一户孙姓人家，一家人都是普通的庄稼人，家中老人去世的早，现在只有兄弟二人，老大孙占魁，老二孙占鳌，因为家里穷，老大勉强娶了媳妇（吴氏），老二也有二十来岁了，还是个单身汉，（后娶妻仲氏）一家人没有别的营生，就靠种几亩薄田来维持生活，这老二孙占鳌，从小体弱多病个子不高，加上生活困难营养不足，更显得体小人轻，在村里也没有多少人看重他。因从小体弱他的父母就让他学拉架子，（当地人管学武术叫拉架子）这样对身体好，少得病身子强壮，就这样孙占鳌从小就和村里同龄的孩子，一起拉架子学武术。在古时候这一带的村里都有拉架子的，男人没有几个不会，当时在冷兵器时代，世道混乱学会拉架子，不光身体壮还能防身。所以一到农闲的时侯特别是冬季，村里年青人就会在地下挖地堷子，到里面去练拉架子，村里拉架子的习俗由来已久，练习的拳名叫红（洪）拳，据说是祖辈人从山西老家洪洞县学习带来的。红（洪）拳起源于中华武术的重要发源地的陕西，自古长安就有‘文武盛地’之称，历史上有十三个王朝建都于此，所以在这块大地上产生了一朵奇葩----红（洪）拳，又因山西与陕西紧邻，所以山西人也都喜欢红拳，（洪拳）凡习武者都练红（洪）拳，更以小红（洪）拳、大红（洪）拳、炮锺等为中心来练习，其中还有枪、刀、棍、鞭等。在当时和现在也有把红拳叫洪拳的，是不是因为老家是山西洪洞县的，为了记住老家而叫的，还是红洪音相同传讹了，还是真的是叫那个洪拳，现在也没人说得清）。后来就辈辈相传，老一辈教新一代、叔伯爷孙谁都可以教相互练，也没有书上说的那种特别正规的拜师规矩，谁想学就来，不想练就走，还是以自愿强身健体为主，没有任何报酬，大多数是晚上练习，器械自己做。在黄河边上居住的人，有两样技艺男人一定得会，一个是拉架子、另一个是游泳。拉架子除了强身以外，还能防土匪坏人，游泳是在黄河边住防洪水。再说这孙占鳌从小练武，人勤快朴实，能吃苦耐劳，所以几年下来练成了一身的好本事，但外人却不知道。话说有一天，他在家无事扫院子，他的嫂子过来对他说：“老二，你整天家拉架子瞎比划，衣服经常破，鞋子是一月两双，饭你吃的最多，你都会个啥？”孙占鳌一听嫂子这么说，一时高兴他左手拄着扫帚，右手伸出一个手指头，在嫂子的额头上一点说道：“嫂子，我学的是这”，“哎呦”，嫂子大叫一声，捂着头喊起疼来，这下可吓坏了孙占鳌，他连忙拿开嫂子的手一看顿时傻了眼，只见嫂子的额头上，鼓起了一个红枣般大小的紫块，原来这孙家老二经常练武拉架子手劲大，他只是给嫂子开个玩笑，没想到轻轻点了一下，竟把嫂子的头点了个大紫块，这下他嫂子可不愿意了。指着孙占鳌说道：“好个你老二，我每天给你做吃做喝，缝衣裳纳鞋子拉扯你长大，你竟敢打我，我不会给你算完”。孙占鳌这下知道自己闯了祸，马上给嫂子说好话解释，赔礼道歉。没了母亲的孙占鳌，一切都是嫂子照顾自已，他知道这老嫂比母，不管孙占鳌怎么说，嫂子受了这委屈，面子和自尊心都受到了伤害。他嫂子怒气冲冲地回了屋，不一会从屋里出来，不理会孙占鳌说什么，还是回了自己的娘家诉苦去了。

这孙家老二，一看嫂子回了娘家自己没了辙，立马跑到地里把干活的哥哥叫来，又把本族的老年人喊过来，把事情原有说完，大家商量怎么办。孙家老大和族人都知道，平时孙占鳌对嫂子相敬如母，非常尊重，不会打嫂子，这只是一个无心意外，但终归事情发生了，既然嫂子回了娘家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，最后大家商量，让老大去把事情缘由说一下，再把媳妇劝回来，让老二赔个礼也就算了。正当大家准备派老大去岳父家时，忽听大门外传来了人群的吵吵声，大伙出来一看，正是孙占鳌他嫂子的娘家人来了一大帮，原来孙占鳌的嫂子娘家离这儿不太远，她回家后哭说着老二打她了，娘家人又见她头上一个大紫块就信以为真，马上叫人到孙占鳌家来找他算账，问清楚为什么打嫂子，是我们家女儿做错了什么？还是有别的原因？还是你欺负人？于是，就出现了孙家大门口那帮子人。孙家大哥和族里的人连忙笑脸相迎，说道：“误会，都是误会，请家里坐，有事慢慢讲不要急”。娘家人一看这，总得把事问清楚，不能听一面之词，回家坐下说也好，总归是亲戚，以前也不错不能不问一下就打人闹事，于是，大家便来到家中坐下，孙占鳌见大家都稳住了情绪，便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他接着又说道：“这事全怪我，一切都是我的错，嫂子就像母亲一样待我，我对嫂子像母亲一样敬重，我怎么会打她，这一次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，没想到手重了一点伤了嫂子，使她头上起了个紫疙瘩”。娘家人一听，说什么也不相信，你轻轻一点，就一个紫疙瘩，太神了吧，孙占鳌说：“是真的”。想想，他说是真的，他嫂子娘家人能相信吗。孙占鳌没办法说：“如果你们不信，这样吧！我当着我们族人、我哥、我嫂子和你们，咱们打个赌，看我说瞎话没有”，“打什么赌”，孙占鳌说：“我蹲在地上，你们来几个人都行，用手压住我的肩膀，如果我起来了，就说明我劲大，是给嫂子开玩笑，不小心碰伤了嫂子，如果我起不来，被你们压趴下了，就是我欺负嫂子，任凭你们处置。”大家一听有道理，娘家人也认为可行，总得有个法解决。于是，孙占鳌便蹲在院子里，他嫂子娘家人一下子就窜上来好几个小伙子，上去就按住了他的肩头，孙占鳌说：“你们按好了没有，”小伙子们说：“好了”。话音刚落，只听轰的一声，在看那几个小伙子是东倒西歪，有的倒退了好几步，有一个还栽了个跟头。只见孙占鳌站在那里纹丝不动，嫂子的娘家人一下子惊住了，好一会才稳住了神。于是，便相信了孙占鳌说的话，她的嫂子也破涕为笑不在说什么了，一场打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。从此，孙占鳌力大如牛，武艺高强的名声也传遍了十里八村。

（二）

常听奉承人自满，早晚偷懒功不练

师伯出手暗惩教，方知技差武艺浅

    孙家就这样一切又恢复了平常的日子，孙占鳌还是不断的拉架子练武，随着他武艺的精进，方圆几十里没有人不知道他，也没有一人敢与他比划，切磋武功，日子久了他的思想上，也渐渐地产生了自满情绪，认为自己架子拉的好，没有人能比过他，慢慢的功练的没以前勤了，还学会了赌博推牌九，（牌九：以前用竹片‘现在用塑料’制做，共三十二张，在竹片一面钻上孔，每张刻一个点数，从二到十二组成点数，没有三这个数，分出多个等级，两张为一组，分天、地、人、扼、三长四短和杂牌，以及大小皇，分四个方位叫东门、西门、南门、北门，也叫过门、天门、灭门和庄家，通常分牌的一门叫庄家，又有很多玩的方式和下注形式，是一种古老游戏，有时闲玩多数赌钱，黄河岸边的男人大部分都会）。师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，说过几次他也不听，忽然一天老师想到了一计·····。某一天的夜晚，孙占鳌还和往常一样到牌场里去推牌九，一推就推到凌晨四点天快要亮了。大家正推在兴头上，忽听有人叫门，说是找孙占鳌的，有房东给开了门，因为以前没有电灯，都是点麻油灯不亮，（麻油灯，是解放前，解放初期中国农村普遍使用的一种照明灯具。麻油是自家熬制的，把小麻籽炒熟，攥成拳头大小的圆蛋蛋，在大铁锅里加水烧开，把圆蛋蛋一个个地放进去，水没过二寸许，盖好锅盖，把谷糠洒在上面，封严空隙，文火熬炼大约一夜揭锅，就有厚厚的一层麻油漂在上面，用铁勺舀到盆里，将锅里的废渣清除，把油倒入锅里继续熬炼，让水分蒸发干净，就可以点灯用了。灯盏是铁制品，底大上小的灯台兼做油壶，类似勺头一样的灯碗，有个鸡冠子一样的手柄，麻油填入灯碗，再用棉絮搓一根灯捻，划火点燃，就可以照明了）。加上这帮人又玩了一夜，一个个晕晕糊糊的，都又忙着看牌九，没人在意来了一个啥样的人，孙占鳌正忙着推牌九更没在意，头也没抬眼也没看。这时房东又喊了一声：“孙占鳌有人找你”。只听孙占鳌说：“一会，推完这一把”，就听有人说：“你们玩吧，没有很急的事”。这时，大伙才看见一个约五十岁左右，与平常人没任何区别的半百老头，来到了孙占鳌的身后。嘴里说着话的同时，一只手放在孙占鳌的膀头上，轻轻地拍了两下，嘴里不停地说：“你们玩，你们玩，我只是想看看推牌九的”，说完话约五秒钟扭头就出去了。那个人走后，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孙占鳌：“你咋这样，有人找你咋不动，他是你啥人，连句话也没给人家说一声，头也不抬，眼也不看，身子更不动，你架子太大了，也太不懂礼貌了”。只听孙占鳌说：“你们知道啥，瞎吵吵，我那知道他是谁，我根本就不认识，我连他啥样都没见看，他说话拍我肩膀的时候，我就想起来，可我动不了，这是个拉架子有功夫的高手，我吃了哑巴亏，还没地说去，你们还嚷嚷”。啊！大家很是吃惊。说道：“你咋知道他是拉架子的高手？你们又没比试，人家就给你说了两句话，很客气的拍了拍你的肩膀，让你继续玩，你看都没看清人家，咋就知道他是高手？”孙占鳌站起身说：“你们看我的脚下，我已输给人家了”。说着站起身，大家挤到跟前低头一看，只见孙占鳌的布鞋前头已经破了两个洞，脚底下铺地的青砖也碎了两块，啊！真是个练家子，比你厉害。孙占鳌说：“他刚才看着很客气拍我的肩膀，其实就是在试我的功夫，如果我能站起来，他就认为我有资格和他交交手比划比划，如果我起不来就不是他的对手，所以他就用拍一下肩膀来试探我，因为我没能起来，人家一看我不是对手，也就没必要让我站起来，为了保住我的面子，说没事很客气的就走了，我也知道自己站了两站没站起来，就知道来人是高手。他找我是来比武的，咱没人家功夫好站不起来，见人家那样说，自己也为了脸面，也就没多说什么，更没有脸送人家”。听到这里，大家才真正明白了原因。从此，孙占鳌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，才明白老师常说‘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’的道理，以前自己认为很了不起的念头都是不对的。从那以后孙占鳌又像以前一样勤学苦练，也改掉了推牌九赌博的毛病，他的老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，直到几年以后他的师傅才告诉了他实情。那个神秘的架子高手，正是他师傅在外地的师兄，是他师傅为教育他专门从外地叫来的，孙占鳌这才恍然大悟，明白了老师的一片良苦用心，自此，孙占鳌就更加努力了，他的架子功夫也有了快速提升。

（三）

大街挡匪显威风，保住全村众百姓

单掌劈到枣红马，吓退坏蛋老缺兵

时光飞逝，又有几年过去了，由于执政者的无能，加上自然的灾害，老百姓的日子过的非常艰难，在这种情况下各地的匪患不断发生，尤其在黄河岸边经常有老缺骚扰。（当地人把土匪一样的坏人叫老缺）一天，黄河东岸的一伙老缺，来到村里要钱要粮，如果不给就杀人放火，孙占鳌听说后，马上带了二十几个人，来到了街上挡住了老缺兵。老缺兵头目一看，呵，有冲横当大的，再仔细一看，领头的是一个干瘦四十来岁的小老头。这边的老缺头长的一脸的络腮胡子，宽肩厚背，身材魁梧，更是个练家子，手下又有几十号人，那吃这一套。于是高声叫到：“怎么，你想充大，还是不想活了？还是你给钱给粮？”孙占鳌道：“朋友，我知道你们也是被生活所逼，也不愿意干这杀人越货的事，我想你们也都是穷苦出身，更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，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，既然你们今天来到这里，无非为的是钱和粮食。其实我们也不富裕，黄河经常发水也很贫苦，事已至此，我们也得想个法了结，这样吧，我今天说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”。老缺头目一听说：“就你？你能有办法解决？好，好！那我到要看看你有啥好尿”。 孙占鳌道：“我说的法是，咱们比武定输赢，公道合理，有两条，第一是文打，第二是武打。文打；我们双方各出一人按江湖规矩比武，其他人不准参与，双方各打三拳，倒地者输，打不过认输，打伤不管，打死不抵命。如果我方胜了，你们立马走人，不能再骚扰俺村的百姓，如果我输了，你们要的钱粮我们村出。武打；我们双方人都上一起混战，拼个你死我活，你们打输了走人，我们打输了随你抢什么”。老缺头一听心想，他说的还有点意思，来个比武定输赢，那好啊！老缺心想，既然比武那还是文打好。一来我个大体重，也练过几年功夫，走南闯北的阵势也见过不少，也没遇到过对手，再看眼前这个干瘦老头，也没看出有多能耐，再说他就是会个三脚猫的功夫，一个干瘦的小老头，又能榨出几两油。若要是武打，他们村里人多，又在人家的庄里，俗话说，好汉打不过村，看跟前有上百口子人，不少年青人拿着刀和枪头子，梢棍，钢鞭等，真打起来我们占不到便宜。想到此于是说道：“好，既然你提出按道上的规矩，那咱们就按道上的规矩，按你说的第一个，文打”。孙占鳌道：“好，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，这边我来打，你们谁上”？老缺头道：“我上，那谁先打”？ 孙占鳌说：“朋友，你们来到我们村里，不做恶就是我们的客人，你就先打我吧”。老缺头暗暗高兴心想，你个不知死活说大话，吹大气的干老头，我一拳就打飞你。心里这样想，但嘴里却说：“是条汉子，有种，承让了，那我就不客气了”。于是他扎马步，伸胳膊蹬腿，运功行气，折腾了一番。在运气过程中心想，我不能把他打死，打趴下他就行，我的目地是来要钱粮的，不是来杀人的，死了人就结梁子有大仇了。想到此他运气到掌上的劲，也只有八分左右，只听他大喝一声，上前对着孙占鳌的当胸就是一拳，他认为这一拳就解决问题了，等着看好吧！只听啪的一声响，他定睛一看，啊！只见孙占鳌站在那里稳丝没动，自己的手到感觉有些麻木。这下老缺头可吃惊不小，吆？小瞧这老小子了，还真有两下子，我没把他放在眼里，看来今天是遇到练家子了，好，下一拳放倒你也不晚。老缺头后退几步重新运气，片刻，只见他飞身一个箭步上去，挥拳对着孙占鳌的胸部打了下去，这次他用了足足有十分劲，只听‘嘭’的一声响，只见那老缺头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，再看孙占鳌只退了一步，大盘架立在那里稳如泰山。这下老缺头两只眼睛，瞪的像核桃一样大，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，村里的老百姓一齐鼓掌叫好，这边的老缺兵们都看呆傻眼了。老缺头稳了稳神，心想今天完了，碰到了高手，第二拳我已经用了毕生功力，也没能把这干老头打趴下，再打一拳也是白给，我看还是认输吧。今天不吉利，此处不能久留，三十六计走为上。于是，双手抱拳对着孙占鳌说：“师傅，今天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贵庄，冒犯了师傅，您大人有大量，别与我们这群草莽一般见识，我今天认输了，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，我们今个走人”。 孙占鳌见老缺头说了这话，马上收势说道：“朋友，你三拳还没打完怎么能认输呢？”老缺头红着脸说：“师傅我认输了，不打了。” 孙占鳌道：“那我还有三拳没打哩，”老缺头无奈，不想让人家打也不行，这是规矩，硬着头皮说：“请，愿赌服输，听师傅发落”。 此时孙占鳌心想，这帮人也不好惹，和他们结了梁子对村里也没好处，让他们知道厉害吓跑他们算了，真要出拳把老缺头打坏结了仇，今后他们不会算完。但不能轻易算完，得教训教训他们，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，以后不再来闹事。想到此，他抬眼看见了老缺头骑的一匹枣红马，心里立刻有了主意。他道：“朋友，今天我不与你们再计较，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，也说不上发落，今天你们到这里来，不怪人，一切都怪你的马，是它不识途，是这个畜生走错了路，我今天就教训一下这个畜生,让它长长记性以后别走错路”。说着话走到枣红马身边，抬手就是一掌，只听砰的一声响。再看那匹枣红马，应声倒地浑身哆嗦，嘴里喘着粗气，看那马的疼劲，估计肋骨最少断了三根。这下可吓坏了老缺头和他的手下们，马都一掌打成这样，要是人那还有活。只听孙占鳌说：“朋友，抬着你们的马走吧，今天到此为止，不招待你们的了”。老缺头惊得浑身冒冷汗，连忙抱拳施礼说：“师傅，今天不惩罚我们，就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，我万分感谢，只要有您老在，我今生永不踏进凤凰岭村”。说完招呼手下抬着马，个个象斗败的公鸣落荒而走。顿时，乡亲们一片欢呼，围着孙占鳌夸赞，年青人高兴的把孙占鳌举在了空中。从此“孙占鳌”这三个字，响遍了平原大地，黄河两岸，也让凤凰岭村的人引以为豪，辈辈相传。（孙仪朝）